&esp;&esp;重要的是,当时她抢了安泞的所有功劳。
&esp;&esp;她甚至不止一次对皇上刻意提起过,说瘟疫是她医治好的?!
&esp;&esp;她在想当时皇上到底信了吗?!
&esp;&esp;如果皇上早知道阿离就是安泞,安泞曾在渝州又医治过瘟疫……
&esp;&esp;一想到皇上可能就察觉了她占有了安泞的功劳,她以后还怎么去面对皇上。
&esp;&esp;在皇上面前,她是没有任何瑕疵的!
&esp;&esp;她不能因为安泞,让皇上对她,有了芥蒂。
&esp;&esp;冯希芸咬紧了唇瓣,暗自难堪到了极致。
&esp;&esp;“这次为何不易容了?亦或者,直接再彻底的整容一次,让朕再也认不出来你。”萧谨行嗓音低沉,眼眸紧紧的看着安泞的脸,审视着脸上每一个五官。
&esp;&esp;安泞沉默的听着萧谨行的话语。
&esp;&esp;感受着萧谨行如刀一般的视线在她脸上,一点点划过。
&esp;&esp;“所以皇后为了能够医治更多人,不惜来到朕的身边,不惜冒着被朕强留下的危险,来了军营。皇后还真的是心系天下,慈悲为怀!”萧谨行总结,声音中带着嘲讽。下一刻又突然想起什么,说道,“错了,朕说错了,所谓的皇后……你早不屑于这个头衔。”
&esp;&esp;所以萧谨行对她是死心了吗?!
&esp;&esp;哪个帝王能够遭受,这般的自尊践踏!
&esp;&esp;安泞深呼吸一口气。
&esp;&esp;她说,“你说完了吗?”
&esp;&esp;萧谨行眼眸微动。
&esp;&esp;“如果说完了,我可以说话了吗?”安泞问。
&esp;&esp;“你想说什么。”萧谨行看着她,神情冷淡。
&esp;&esp;也只有跪在萧谨行身后的冯希芸注意到了,皇上背在背后的手,已紧握成拳。
&esp;&esp;“我来这里,确实想过来做军医。”安泞直言。
&esp;&esp;萧谨行仿若是笑了一下。
&esp;&esp;又仿若,没有任何表情变化。
&esp;&esp;一瞬即逝,就似错觉一般。
&esp;&esp;“但更重要的是想要和你一起并肩作战。”
&esp;&esp;萧谨行紧握着的拳头,分明都颤抖了一下。
&esp;&esp;哪怕,他依旧面不改色。
&esp;&esp;“但说这些之前,我把刚刚你问我为什么会弄成这样的问题,回答你。”安泞眼眸一紧。
&esp;&esp;那一刻眼神明显看了一眼在那边跪着的冯希芸。
&esp;&esp;冯希芸自然也感觉到了安泞的视线。
&esp;&esp;心口微颤。
&esp;&esp;安泞强大的气场,让她有些招架不住。
&esp;&esp;她咬紧了唇瓣,努力让自己,平静。
&esp;&esp;“昨日我进军营,被拦在了军营之外。”安泞对着萧谨行,“是你下达的命令,不管是任何人,哪怕有军中令牌,也不能入内吗?”
&esp;&esp;萧谨行皱眉。
&esp;&esp;好一会儿开口道,“朕并未下达此命令。”
&esp;&esp;“而昨日,我拿着谢若瞳给我的令牌进军营,被拦在了军营之外,甚至没收了我的令牌。”
&esp;&esp;“几时?”萧谨行问。
&esp;&esp;“巳时。”
&esp;&esp;萧谨行抿唇。
&esp;&esp;眼底明显,深邃了些。
&esp;&esp;眼神那一刻也似乎是看了一眼冯希芸。
&esp;&esp;冯希芸跪在地上垂着眼眸,没敢说一句话。
&esp;&esp;听安泞开始追究进入军营的事情,心里难免会有些紧张。
&esp;&esp;但她不觉得,无凭无据,安泞就可以指证了她。
&esp;&esp;她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&esp;&esp;“来人!”萧谨行突然一声令下。
&esp;&esp;亲卫连忙进来,“皇上。”
&esp;&esp;“把昨日值岗的守卫全部带来!”
&esp;&esp;“是!”
&esp;&esp;亲卫离开。
&esp;&esp;冯希芸身体分明,抖了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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