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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伉俪情深,而梁稚自知跟楼问津结婚只是一场交易,怎敢辱没母亲的一片心意。
没待红姐问为什么,梁稚说:“能穿就行,没什么可挑的。”
红姐望她一会儿,拿了软尺起身,“那你过来,我给你量体。”
梁稚抬臂,软尺环拢腰身,红姐低头读数,说:“怎么瘦了这么多。”
梁稚骤然鼻酸。
量体完毕,梁稚却不愿就此回去,家里进进出出都是人,待着心烦。
架子上挂着数件连衣裙,红姐说不是客制订单,是从店里淘来的二手货,送去干洗,刚刚取回来的。这也是红姐习惯,看到漂亮裙子,总要弄过来仔细研究剪裁工艺。
梁稚这一阵寝食不安,更无心情置办新衣。这几条裙子是八十年代的设计,相较于时下的流行风向别有风味。
她难得有兴致想试一试,结果一试就停不下来,这件喜欢,那件也喜欢。
选了又选,最后剩两条裙子,难以抉择。
红姐说二手不值几个钱,她若喜欢,这两件都送她便是。
梁稚望着穿衣镜转一个圈,“不可以。我还没有落魄到衣服都买不起的地步。”
她虽这样说,心里也清楚往常那样挥霍无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,况且她还得给父亲备一笔路费,以防他离开庇城以后一时半刻找不到生计。
最后,梁稚只选了其中一件付账,交由红姐用纸袋打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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