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珍珠折射出的光芒。
她疑惑地从被衾上拿起他抛过来的物什。
这一看,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。
月光与荷包上的珍珠交相辉映,这是她送给施越的那个荷包。
你她的嗓子忽地发干。
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?
见他无一丝起伏,她的心急速往下坠,你敢动他?
顾珩面如石塑,声音又冰又冷,他敢和你卿卿我我,死不足惜。
姜臻一瞬间耳朵连声音都似乎听不见了,瞳孔睁得极大,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你杀了他?
黑暗中的男人沉默。
若他想要杀一个人,的确是轻而易举。
姜臻不可置信般,发出骇然一声喘息,整个人仿佛身处冰天雪地般,就连牙关都在发抖。
她忽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小兽似的悲鸣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从被衾里伸出一条腿来,咚的一声朝着他的面门踢去。
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。
顾珩根本没有防备,吃痛一声,整个人被踢倒在被衾上,感觉整个鼻子都麻了,眼冒金星,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温热从鼻腔里留了出来。
无边的愤怒和痛苦淹没了姜臻,她的出手着实是快,也可以说人在绝境中往往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。
总之,她又飞快地抬起了另一只脚,朝着顾珩的肩膀踢去。
这也是下了死脚。
顾珩闷哼一声,总算反应过来了,抓住她那只刚作完恶的脚,往身前一拉,又翻个身,俯身将她压制,咬牙道:你再踹我试试。
姜臻鼻腔咻咻地喘着气,根本就不回答他,抡起一只胳膊朝他脸上挥去。
啪的一声脆响,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。
顾珩的脸被打向一边,气得额头青筋直跳,也发出了一声极其愤怒的低吼:你莫不是疯了吧!
姜臻眼里一片通红,恨不得扑上去生啖他的肉。
她被制住了双脚,下半身无法动弹,但她猛地挺起上身,扑上去抱住他的脖子,嘴唇贴了上去。
一股奇异的温热触感传来,顾珩微怔,任由她扑上来用两只绵软的胳膊抱住自己,身上的力道也松了。
姜臻一把将他推倒在被子上,双手紧紧搂抱住他,头颅埋在他的脖子处。
忽地,一股细细密密的痛传来,她叼住了他颈下的一点皮肉,狠狠咬了下去。
他嘶了一声,根本耐不住这种针尖似的细密的痛,忙抱住她的腰,急急往下托,忍痛道:有完没完,松嘴!
姜臻心里大恨,从认识他起至今,这个混蛋一直欺压她,如今竟然连施越也不放过,她恨不得和他拼命。
一阵窸窸窣窣,她反而将他搂得更紧,口唇又朝着他的肩膀处,叼住满满一口皮肉,死死咬了下去。
尖锐的牙齿刺进了他的皮肉,顾珩嘶声抽气,因为受痛而急急磋磨怀里的玲珑娇躯。
脖颈处是最不受力的地方,此刻被她反复撕咬,顾珩脑门心口都在疾跳,下意识在她的臀上扇了几下。
她心头怨恨,痛彻心扉,直到一股腥甜涌入她的口腔,她才软下身子,趴在他的身上,细细喘着气。
虽然是黑暗中,顾珩也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肩膀处定是鲜血直流。
黑暗中两人的动静并不小,惊动了睡在隔壁的金钏和含珠。
含珠敲门,急急道:姑娘,怎么了?那奴婢进来了!
顾珩一把翻开趴在她身上的姜臻,走到门口,猛地拉开门。
含珠吓得差点失魂,怎么有个男人。
顾珩咬牙道:点灯!
第117章 狼狈
含珠听出了顾珩的声音,哪里敢不从,忙战战兢兢地找了火折子,把那镂空花卉纹灯罩打开,点燃了烛火,又将灯罩罩了上去。
屋里登时明亮起来,含珠看向眼前的情景,吓得差点失声。
自家姑娘穿着轻薄的青罗夏衫,歪躺在床上,嘴唇下巴脸颊都是血,就连床单被褥上都沾上了好几处血渍。
她又颤颤巍巍地看向那顾大公子,脖子肩膀处亦是鲜血直淌,好几个牙印子叠在一起,看起来血肉模糊,就连鼻子那都流了血。
含珠打了个颤,这情状,她盲猜下,也知道是自家姑娘咬了、打了这顾世子。
她吓得缩了缩脖子,活像一只鹌鹑,忙找出一条帕子,小心翼翼地递给顾珩,顾珩接过,捂住伤口,面无表情道:端水过来,给她擦洗。
待含珠出去后,顾珩又踱步到床前,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一动不动的女人,切齿道:我不管你和他曾经有过什么,如今你既和我在一起,若再让我发现你和他卿卿我我,藕断丝连,就别怪我对他手下无情。
说完,又踱步出了房门。
回到沧浪院,北辰和南星见了他的样子均吓了一跳,二人面面相觑。
公子何曾这般狼狈过,鼻子、肩膀上均是鲜血,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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