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到处翻涌着艾伦斯的信息素味道,他难受地躺在床上直打滚,滚着滚着,身上的睡袍就滑脱了。
戴维一进去,往床边一坐,艾伦斯想也不想地就靠了上来,猫儿见了主人似的亲昵地直蹭。
戴维愉悦地接受了艾伦斯的亲热,顺着他的锁骨吻了下去,但就在这时,艾伦斯却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,他一把捧住了戴维的脸。
他被烧的面颊潮红,目光也迷离,他用力甩了下头,找回了些清明:
戴维,我好难受你给我点药吃吧。有那种推迟交尾热的药,你给我两片,我吃了马上就退烧了。
戴维的手贴着艾伦斯的脊背滑了下去:
医生说,那种药只在前兆期有用,现在已经开始了,吃药也没用了。这是正常的生理周期,没关系的,让我们一起学着去接受它。
艾伦斯脸上两行透明的泪珠滚了下来,他之前吃了很久的药,已经把信息素给控制住,成功延迟了交尾热。
但是在游轮的那天晚上,戴维失控给他注入了正常量好几倍的雄虫信息素,然后就全乱套了。
他这次交尾热发作,跳过了前兆期,机体在检测到他恢复的差不多了之后,就直接开始了。
戴维将艾伦斯平放在了床上,但是艾伦斯一沾床,就迅速地扯着睡袍领口把自己遮住,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。
戴维这时才猛然想起,他们虽然已经和好,但是自从游轮那晚之后,就再没有过了。
而他在那天晚上,弄伤了艾伦斯,现在那伤口虽然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,但就之前在医院里的那些反应来看,难保不会有阴影。
意识到这点的戴维,立时就清醒了大半。
他之前高兴的,似乎有些太早了。
戴维凑过去,向艾伦斯询问: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?
发热令艾伦斯有些焦躁不安,他一会揪紧了领口,一会又想去伸手扯腰带。
他压制住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,暂时击溃了自己的另一面,气喘吁吁地对戴维说:我想喝水。
戴维立刻去给艾伦斯端来了一杯温水,艾伦斯自己坐起来,戴维搂着他靠在怀中,把水喂给他。
艾伦斯伸出双手捧上水杯,喝的急了,一杯水得有一多半沿着下巴,顺着脖颈溜了下去。
戴维放下空水杯后,贴着那线纹路,吻掉了他滑过喉结皮肤上留下的那点水渍。
艾伦斯短暂迷醉后又迅速清醒,身体和精神都在挣扎。
戴维扶着他的肩膀告诉他:那只是个意外,放心交给我,就像之前那样
再给我一次机会。
艾伦斯最后终于放任自己的意识从挣扎的清明中,一路坠滑向了混沌颓靡。
神智倾溃的前夕,他口中含着戴维上衣被扯散掉落的纽扣:
不要用信息素等到我后面完全不清醒的时候再给我信息素,我现在闻不了一点雄虫的信息素味道
艾伦斯的所有要求,戴维全都一一照做了。
在他们之间未发生游轮上那场事件之前,戴维于此道上没什么顾及。
他好不容易才支棱了,艾伦斯爱他包容他,自身从军的底子也在,两个家伙时常铆足了劲折腾。
只是今时不同以往,这创伤后的头一遭,可不能全凭着戴维的性子来。
戴维怀抱着一腔只为艾伦斯能愉悦的热忱,态度试着放轻柔些、舒缓些。
艾伦斯的姿态起初是有些抗拒的,后来慢慢接纳,最后彻底放开了,意识迷离中,由着本心去主导,他就反过来把戴维给压倒了。
艾伦斯虽是雌虫,可是那工具又不是摆设。一向强势惯了的戴维,面对着平时软的像滩水,这种时候脑袋不清醒的艾伦斯,忽然生出了一种要被反攻的恐惧。
不过斑斓蝶现在可是全然不管甲壳虫在想些什么,他就像童话里那只被玫瑰花茎刺穿了胸膛却一直歌唱不停的夜莺,同样的,刺穿了自己。
那夜莺啼声哀艳宛转,泣血绝唱把玫瑰花染的鲜红。
他于尖刺之上吟哦了半晌,最终体力不支地脱力坠下。
甲壳虫便伸出手去,接住了这坠落的夜莺,将他重新托举而起。甚至做了他二次高飞的助力,化风成雨,丝丝点点拍打在徙鸟起伏的背翼上。
这场跋涉是个体力活,但是能一往无前直入云霄,这点辛劳换取那份冲天的欢愉,似乎也是值得的。
一时间雨敛风散,候鸟轰轰烈烈的迁徙完毕,甲壳虫躲在巢穴中不肯露头,他的一对钳子紧紧地箍住蝴蝶,劫后余生般,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暂时餍足的艾伦斯这晚睡得稍微踏实了些,但是戴维不知怎么的,一直睡不安稳。
像是某种心理暗示一样,戴维朦胧中仿佛看见了凯森。
场景回到了豪格斯星球的凯森公馆,凯森一如往常那样,坐在书房里,他笑着和戴维打招呼:戴维,我亲爱的弟弟,快过来!
二哥。戴维走上前去,却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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