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破这种诡异氛围的是戴维的朗声大笑,他拉过艾伦斯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吻:倘若没有战争,我相信我的艾伦斯应该能够成为一名作家。他的想法反叛而大胆,最重要的是,他在编故事这件事上面做出了十年如一日的坚持,太令我钦佩了。
亲爱的,我明天就给你联系出版社,咱们出书吧。戴维提议。
莫里沉默地盯着对面那俩,太奇妙了,疯癫的蝴蝶找了个同样疯癫的甲壳虫当配偶。过去只有一个艾伦斯令他感到无语,真好,现在又多一个。建议把家安在精神病疗养院,就住在那,方便看脑子。
艾伦斯望向莫里,他和莫里之间的事情,他有自己的解决方式。
莫里,我刚才见你和达希切磋剑术,手痒得很,也想比一场,你愿意做我的对手吗?艾伦斯询问。
莫里倒是爽快:您是客,客人发话,在下自当效劳。
艾伦斯望向戴维,在征求他的同意,这象征性地祈求更像一种通知,戴维如果真反对,就没什么意思了:去吧,注意安全。
艾伦斯欣然起身:莫里,更衣室在哪,能带我去吗?
莫里抱着头盔站起来带路:跟我来。
莫里带领着艾伦斯离开观赛区,在去往更衣室的路上,两名雌虫沉默许久,最后还是艾伦斯先开了口。
艾伦斯:真没想到,我居然还能见到你。
莫里冷笑一声:你和贵族雄虫结了婚,所以也学会了这番虚伪的客套是吗?说话不如直接点,我亲爱的老相好。
艾伦斯沉默了,莫里:怎么,无话可说?你现在对我,已经无话可说?
他们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剑术馆的更衣室,艾伦斯先走了进去,莫里跟在后面关门。
更衣室的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响动,艾伦斯恍惚间听见莫里说:我们重逢第一面,你居然装作不认识我,我真难过。
门关上,更衣室里没开灯,光线昏暗,艾伦斯猛然回头,看见美人莫里黯然神伤的模样。
莫里。艾伦斯唤他,莫里装作没听见,给艾伦斯打开了一扇柜子,这里面是衣服和鞋子,都洗干净消过毒的,均码,你可以穿。
莫里靠在对面的柜门上,环抱着手臂注视着艾伦斯换衣服的动作。
所以你是铁了心不打算给我个解释吗?
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我感觉没有脸面去见以前认识的同伴。
艾伦斯脱掉了束缚感较强的衬衣,露出了光、裸的上半身,莫里瞧着他:你瘦了不少,性格也变了。
莫里:你的事,我都听说了,那帮贵族佬搞你,让你栽了大跟头,你不是正常退役,而是被开除了军籍,名声坏的一塌糊涂。你是因为这个,才不愿意面对我的是吗?
艾伦斯抿着唇给自己套上了一件宽松的短袖,莫里当他是默认,莫里低下头去,苦涩一笑转移话题:那你现在过得好吗?
艾伦斯:我现在过得挺好的。
莫里:看得出来,你和你的配偶感情不错。从物质角度来说,你的结婚对象是贵族雄虫,至少他有钱有身份,也不算辱没了你。
莫里放下双臂站直身体,认真起来:可是,艾伦斯,你跟这种家伙逢场作戏一下也就算了,你怎么能真的和他感情好呢?
正在换击剑服的艾伦斯看了一眼莫里,他记起来莫里一直都对贵族雄虫有意见。
巴塔利甲虫,本质上就是一群喝血吃肉,敲碎了骨头吸骨髓的家伙。让我们在战场上为他们卖命,但是用完之后就像垃圾一样扔掉我们,有什么值得爱的?
上军校的时候,你总考第一名,你还记不记得考第二名的维加利,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?他在坐牢。蓝剑蜻蜓维加利,因为不愿意听从贵族议员让他去送死的命令,他一下战场就被送上了军事法庭,他这辈子都得在牢里待着。
艾伦斯苍白地反驳:戴维他不一样。
莫里大笑:同样的种子、同样的环境培育出来的花朵,能有什么不一样?
他就是不一样。艾伦斯固执地坚持,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莫里解释,因为戴维死而复生壳子里换了个人这事,他自己要不是亲身经历,他都不敢相信。
莫里眼看着艾伦斯一副沉沦爱河难以自拔的模样,从旁边的器材里找出一把剑扔给他。
艾伦斯,你是战士,拿好你的剑。
临出门之前,莫里对着艾伦斯说出了一句知名歌剧的台词:盲目陷入爱情中的雌虫啊,愿你永远不会为你的爱情发出悲鸣。
第97章
剑术馆中只剩下了戴维与西瑞尔。
西瑞尔像个尽职尽责的守卫一样站在观赛区旁边,腰挺得笔直,目不斜视。
在戴维眼中西瑞尔不过是个和克莱尔差不多大的孩子,于是戴维就招呼他:莱蒙阁下?
西瑞尔果然扭过脸来:我不是什么阁下,您叫我西瑞尔就好。
于是戴维就换了个称呼:西瑞尔先生,可以过来坐坐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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