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风闻言一愣:“姑娘何出此言?”
若然抄手环胸,淡淡道:“还不是因为那个风流鬼,欲练魔功,便要吃了本姑娘,本姑娘害怕,只得出此下策。”
害怕?
她如今这番作为,丝毫没有半分害怕的模样。
谷风嘴角抽了抽,道:“在下不知,姑娘口中的风流鬼是谁?”
若然不咸不淡地挖苦:“就是你们的魔君咯!”
堂堂魔界魔君,竟在这姑娘口中,成了风流鬼?
虽然但是,堂堂魔界魔君,确实风流成性
谷风错愕,随即问道:“姑娘是否与魔君有什么误会?”
若然挑眉:“误会?风流鬼都要将我吃了,还能有什么误会?”
谷风一怔,不免付之一笑,道:“我们魔君从不吃人,更不可能吃如你一般漂亮的姑娘”
若然瞧着面前儒雅矜贵的清秀男子,他眸光温浅,淡淡柔柔地向她投来,并无敌意。
若然嘴角一扯:“最后一句话倒是十分受用。”
谷风轻笑:“能得姑娘嘉奖,是在下之荣幸。”
若然摆了摆手,眸波流转,无比狡黠:“给你一个更加荣幸的机会,带我出了这魔界。”
谷风一怔:“姑娘不是魔界中人?”
若然翻了翻白眼:“还不是被风流鬼强行拖来的,如今我想出去都不能。”
谷风轻笑:“以姑娘这般修为,出了魔界并不难,姑娘莫不是怕逃出魔界之后,再被魔君捉回?”
若然点点头,十分欣赏:“知我者”
谷风淡淡吐露:“谷风。”
若然唇瓣一扯:“知我者,谷风也。”
“美人好生心狠,抛下本君,转而找了别的小白脸?”
一声邪魅骤然扬起,饱含愠怒,灌满悲怆,直教人不忍要蹙眉悲鸣。
若然头都不用回,便知道来人是墨阙。
谷风回眸,见来人一身黑袍,浓眉上挑,眼角逶迤邪魅,五官妖媚,神情张扬,狂野不拘,邪魅性感。
弘桑和谷风急急下跪叩首——
“臣叩见魔君!”
“谷风拜见魔君!”
墨阙眸光清清凉凉扫视一圈,最后定格在若然身上,不咸不淡道:“起身吧!”
若然瞧着弘桑,神情冷漠,心神不宁。
墨阙见若然眸光紧紧盯着弘桑,蹙眉:“怎么,美人调戏过小白脸,如今又看上了他老子?”
弘桑和谷风:“”
若然瞧着墨阙,陷入沉思:那老头说给风流鬼下毒,不出百年便能将其化成尸水,先前在殿外分明察觉出,所谓的“尊主”修为高深,或许要在墨阙之上,若他二人联手,必能一统魔界除了魔君之位,那老头还想要什么?
还有雪族北境之事,为何会将矛头直直指向雪族北境,而不是雪族南镜?或许他的目的是整个雪族?
不,是魔界与整个雪族!
若然瞳孔骤缩:或许是整个六界!
一瞬间,若然思绪万千,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,待理清思路,又从心底间涌现阵阵凉意。
墨阙见若然眸色怔怔,一张小脸上神情变化万千,挑眉戏谑:“莫不是见本君来了,美人眼都看花了?”
若然再回神瞧向墨阙,不觉有些悲哀,发现所谓风光无量的魔君,也不过如此,照样被幕后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,身中剧毒,还要强装风流,咬牙挺着,小心提防身边随时想要他命的人。
墨阙捕捉到了从若然眸底一闪而过的怜悯之意,不由错愕:她这是在可怜谁?
若然浅浅叹了一口气,神情安详淡然:“并未看花眼,其实放眼这世间各种滋味,原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魔君不过如此,雪族滕六不过如此,落絮作为雪族王子,也不过如此。
墨阙眸中怒意渐渐消散,戏谑道:“你这丫头还不到万岁,怎的会有一副万物入眼却万物皆无的天下大同之相?。”
若然神情十分寂寥,脱口而出:“并非天下大同,也只是突然觉得,你这魔君当得十分窝囊!”
她需得想个法子才行。
激将法,屡试不爽,虽然有些吃亏。
在场众人闻言大惊,大气也不敢出,皆匍匐跪地。
弘桑眼皮一跳,瑟缩道:“魔君息怒。”
谷风跪在若然身侧,伸手扯了扯若然的裙边,微微侧开的目光,投来示意。
若然不屑,神情倨傲:“我并非魔界中人,为何要行魔界的规矩?”
墨阙峰眉一拧,眸色盛满怒意:“你可知,你在同本君讲些什么?”
“自然知晓,不过是同你讲了几句心里话罢了!”若然浅笑盈盈,那眸子里无比戏谑。
墨阙盛怒,忽觉心脏处阵阵抽痛,屏气凝神之际,终于吐出一口浊气来,咬牙切齿道:“你可还敢说本君半句不是?”
若然挑了挑眉:“我自然敢说!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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